陆玖从床上起身, 一身青青紫紫,腿软的像面条。撑着胳膊从被子里冒出头,就看到沈故尚是熟睡的脸,安安静静的,满脸都透着餍足, 瞧着倒透了几分乖巧。
陆玖动了动自己的腿,磨牙,他现在只想往沈故身上咬一口,虽然昨日已经咬的够多了。
“现在还早,怎么不多睡会儿, 不累吗?”沈故翻身, 伸出一条胳膊将陆玖重新拉回被子里拢住,“ 昨夜我有些孟浪, 你今天怕是会不舒服,就别勉强自己起来了。”
昨日到天际泛白沈故才将他放开, 到最后陆玖几乎是昏厥过去, 但还没睡多久又被噩梦惊醒,现在也不过下午而已。
身上倒是都清理干净了, 亵衣服服帖帖的套在身上,想来是沈故有给他清理过。
“腰可疼,腿酸吗?”沈故眯着眼将陆玖抱住,手指头熟练的钻进他的里衣在腰椎处按捏, 陆玖这一把老骨头被揉的嘎吱作响, 他轻哼一声, 倒是有种慰帖的感觉,沈故揉的颇为舒服,困顿之感再度袭来,陆玖沉沉睡去。
这一次没有噩梦。
只是等他再醒,却是半月之后。
而不过半月,京都已是天翻地覆。
皇帝暴毙,太子病重,等陆玖从国师府出来时,等待他的已经是金殿龙椅,薛家已经被流放三千里,终身不得入京了。
从醒来就没有看到沈故,陆玖蹙着眉头被人裹上龙袍,簇拥着走向前殿。
他不会睡这么久,这半月一定是沈故做了手脚。据说老皇帝是被人刺杀,然而刺客被人抓住,严刑逼供之后供出背后主使,竟然同朝中多位大臣有牵连,就这样朝中来了场大清洗,把陆玖登基的道路清了个干干净净。
不过诡异的是,薛煊被流放,归元宗没有丝毫反应,甚至连封质问的书信都没传来。
“我这是走了狗屎运?”陆玖登基,看着脚下臣服的百官,眉头一跳,什么都没干就当了皇帝,而且现在这状况也是将薛煊的仇恨值拉的满满的,现在他唯一要做的!大概就是好好活着,也让薛煊好好活着,等有朝一日来把这个朝廷推翻。
这是这样,又不知要等多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