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大才子,你告诉我,这是诗吗?齐简伸出修长的手指,轻轻戳这那句话,白净的指尖沾染有一丝红色痕迹。诗歌嘛,诗和歌也不分家。柳忆心虚地低着脑袋,目光扫过那丝红色,突然不动了。他上过战场,自然能分清颜料和血液,那丝红色,怎么看都是人血的颜色。哦,不对,不一定是人血,还可能是什么鸡血、鸭血的,但齐简怎么说也是世子,不可能去杀鸡杀鸭吧?齐简顺着他的目光,也看见那缕血丝。他不动声色收回手,捡起写着人生自古谁无死那张纸,慢慢悠悠将指尖擦拭干净:歌?那好,你如能唱出来,也算你过关。唱歌,柳忆是一万个不愿意,可迫于威慑,他不得不张开嘴。好不容易把跑调版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唱完,饶是柳忆这五年脸皮越长越厚,也羞耻得脸颊泛红。齐简倒是十分愉悦,他戳戳柳忆双颊,施施然收好所有信笺,离开别院。一直到晚上,柳忆终于从被迫献唱的阴影里走出来,躺在床上时,莫名的,他又想起那抹红痕。与此同时,齐简也半靠在软垫上,拿起张泛黄的纸。世子,您还不歇息吗?晓斯端着半盆清水,清水里泛着缕缕血丝。齐简还没开口,又咳半晌,晓斯连忙把铜盆往前送,齐简偏头咳一会儿,吐出小口淤血。吐完血,身体舒服不少,齐简习以为常接过杯子,漱漱口,再次拿起信笺。这张信笺的内容,明显是换了首歌,风格和之前那首完全不同。把你的心,我的心串成一串串,串一株幸运草,串一个同心圆,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,趁青春做个伴。修长指尖抚过纸面,齐简看着明显缺笔少划的字,轻声笑了:五年了,他人没怎么变,但这字体,反而更奇怪了。晓斯自然明白这个他是指谁,伸脖子看看信笺,跟着点头。还记得,我第一次饮酒吗?齐简这会儿身体缓和过来,突然起了谈兴。我替他挡了三杯,他就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喝,不仅如此,还把本应我喝的酒,也一并替了。齐简盯着纸面,沉默半晌,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:我那时可真是,才三杯而已,就醉得一塌糊涂。世子当时还年幼,只有十三岁而已。晓斯也想到当初情形。那时候,他们才刚返京没多久,齐王殿下也没出事,世子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,别说什么明争暗斗、勾心斗角,就连喝酒都还不会呢。柳忆念着自己年长一岁,又刚从齐简那得了看麒麟好处,发现齐简真不能喝以后,不论三皇子和手下怎么劝,都半步没退,硬是一个人喝了全场。不知道是不是那场酒,拉近两人距离,那之后,齐世子和柳忆越走越近。晓斯还记得,十五岁生辰那日,世子早早就起了,一向不在意穿着的他,在铜镜前挑挑拣拣小半个时辰,终于选到件和心意衣裳。又命人仔细为他洗漱更衣,玉佩、发冠、腰带、乃至抹额都未落下,任是这么折腾下来,天也才蒙蒙亮。跟着姜夫人用过早膳,齐简又整理一遍着装,这才命晓斯将他最爱的座驾牵出来,在漫□□霞中出了门。晓斯跟在齐简身后,一路朝城外骑去,出城门,又向东走快二十里,抵达了和柳忆约定的地方。第11章 就当我善良吧只是,他们在那里等了足足三个时辰,没等来柳忆,反倒等来齐府家仆。十五岁的少年齐简,慌乱赶回王府,迎接他的只有满府素白,和一道黄灿灿的圣旨。晓斯记得,那晚的月亮格外圆,齐简抱着空空的酒坛,不知摔过多少跤,泪痕、酒渍和泥污,染在那雪白的外袍上分外刺目。齐家虽是异姓王,但整个家族里,也就只有齐王为官,齐王殁了,齐简又还年幼,任谁都觉得,整个齐家就算完了。家仆亲眷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,阖府都是或高或低的哭声。当时,晓斯抹着红肿眼睛,看着齐简摇摇晃晃走到灵堂前,一把扯掉丧幡:父王没死,齐府,也不会倒下。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柳忆整个晚上,一会儿梦见齐简宰鸡,一会儿梦见齐简吐血。宰鸡吐血不算,齐简还用黏着鲜血的手指指着自己,没完没了重复:你这个负心汉,你心里就没有我。等他好不容易从梦境里挣扎出来,定睛一看,哎,天都还没亮。想睡又睡不着,在床上磨蹭好一会儿,柳忆无可奈何掀开被子,下床将琉璃灯点燃。他已经穿过来七年多了,作息时间还是适应不了。上太学那两年,有个上学时间在那压着,他还能挣扎着五点起,自从去蜀地戍边以来,他就没八点前起过床。哎,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。柳忆盯着窗外一团漆黑,默默叹口气。回世子妃,寅时了。黑洞洞的外间突然传来声音,柳忆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好在他听出是晓斯的声音,才没把灯盏扔出去。你怎么在这儿?柳忆诧异。门外传来晓斯犹犹豫豫的声音:世子妃,您起了吗?起了起了,进来吧。从惊吓中回过神来,柳忆深感自己多此一问。晓斯是齐简贴身小厮,他过来,肯定是齐简指派的,只是不知道齐简这回又想做什么?柳忆默默祈祷,可千万别再来个小作文了。听说世子妃已经起来,晓斯端着个托盘走进来。托盘上是几件衣服,衣服上面放个封信,信封上画着幅水墨画。画上是朵歪歪扭扭的花,旁边飞着只硕大苍蝇,苍蝇翅膀长短不一,还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,丑得十分抽象。这是?什么鬼?柳忆看着那熟悉笔迹,整个人都不好了:这是什么?你家世子新出的考题?那是世子对您的谴责。晓斯摇摇头,心道还好世子早上匆匆忙忙,要是时间来得及,怕是会洋洋洒洒画满一整页。柳忆盯着画深吸口气,强迫自己将目光落在衣服上。晓斯把托盘放在桌上,待柳忆将信拿走,才指着那些衣服继续道:世子知道您没换洗衣物,特意吩咐小的送来这些。齐简特意吩咐给自己送衣服?居然没说不是他送的?柳忆眨巴眨巴眼睛,觉得自己关注点歪了。他还交代什么了?柳忆迟疑地问。世子今天起得晚些,交代完送衣服,就匆匆上朝去了。晓斯原本还想着重描述一下吐血情形,考虑到世子肯定不愿意,没敢说。可是不说的话,柳忆心粗得能过车,估计根本不会将起得晚和不舒服联系起来。柳忆果然只是点点头,就低头去看那些衣服。晓斯忍不住替主子抹把辛酸泪。柳忆将衣服一件件展开,眼神逐渐微妙起来。这几件衣服不是藏青色就是黑色,绣着华丽暗纹,尺寸和自己也相仿,只是,看起来已经漂洗过几次,并不是全新的。这是?柳忆摸着衣服,心里冒出个不靠谱的猜测,这是齐简的旧衣服?晓斯还沉浸在对主子的同情里,看向柳忆的目光里都带着谴责。你那是什么眼神?柳忆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,将最上面那衣服披在身上,齐府都这么艰难了?世子说,既然您爱穿他的衣服,就把这些都赏您了。这是想起来昨天自己偷穿他衣服,在秋后算账?柳忆抿抿嘴唇,可是赏就赏了,为什么要赏旧衣服?什么喜好?仿佛明白他的疑惑,晓斯义正严辞补刀:世子说,您的身高,穿他两年前的衣服才合适。柳忆:晓斯把衣服送到,转身告辞,刚走到门边,突然听见柳忆喊他。哎,那个。柳忆捏着手里的纸,不自在地开口。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,和世子无关。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。啊,我知道。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,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。晓斯想了想:这是您的信,世子只是提了画,并未打开。柳忆点点头,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。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。齐简他?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,再次吞吞吐吐开口。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。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,不戳就不知道动?柳忆无奈极了,咬着嘴唇继续暗示:齐简他,吃早饭了吗?世子妃这是饿了?晓斯了然:世子妃请稍候,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。柳忆气结:我不饿,我真不饿。哦。晓斯看着他,点点头。碍于五年前的旧事,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,却又张不开嘴,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,最终无奈道:我是想问,齐简他,是不是病了?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,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。柳忆不自在:啊,是,五年前是我的错,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,问问也没什么吧?不是怕您问,是怕您不问啊。晓斯长出口气,抓紧机会卖惨:世子咳了整晚,没什么胃口,早上滴水未进。柳忆咬住嘴唇。世子妃如若担心,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?有世子妃相伴,想必世子会有胃口。光卖惨还不够,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。柳忆:早膳比较清淡,没什么柳忆喜欢的,他胡乱填饱肚子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就打算出府。晓斯守在别院门口,一脸纠结。我去去就回。柳忆道。晓斯这才放下心来:世子妃,下午还要回门的,您千万早点回来。不提这事,柳忆差点忘了,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,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,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。于是,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:查到了?求人办事,就是这态度?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。我这不是着急嘛,快说快说。柳忆推推他,催促道。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:查到了。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?柳忆急了。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,虽不愿意,还是开口道: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,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,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,折兵损将,死在返程途中。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,柳忆不清楚,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,齐王战无不胜。既然战无不胜,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?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,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,一般人能做得到吗?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:虽是这么记载的,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,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,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,不要找我之类的话。这是什么意思?柳忆微微皱眉,不是我?不要找我?难道,齐王的事,真有内情?不知道。蒋风俞实话实说,你还要继续查吗?查。柳忆想都没想,就应下来,说完他停顿片刻,想起什么,这事谢谢你了,别再把你搅合进来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你?蒋风俞面露不屑,你自己查?你有人手吗?人手?那还真没有,不过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?柳忆把眼睛一横:嗨,我把你当兄弟,你倒好,上来就揭我短?那你倒说说,你打算怎么查?蒋风俞继续追问。我自己不就是人手吗,有什么不能查的。柳忆也知道他是想帮自己,拍着他肩膀笑了笑。自己查?那岂不是要和两位皇子联络?蒋风俞犹豫道:真不用我?不用不用。柳忆连忙摆手,如今这局势,让他把蒋风俞拖下水,他干不出来。蒋风俞又停顿良久,在柳忆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,他突然重重叹口气: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为别人着想。柳忆一听,顿时乐了:你这说的,我好像成了朵圣母白莲花?什么是圣母白莲花?蒋风俞问。别管是什么了。柳忆实在懒得解释,只好转移话题,对了,今□□上你看见齐简了吗?蒋风俞不明所以:见了,怎么?柳忆有心问问他气色怎么样,话在嘴边绕了几绕,到底没说出口。倒是蒋风俞又叹口气:他到底有什么好?你怎么就非要帮他?柳忆没说话。以前也是,为了他,你宁可开罪三皇子。蒋风俞开始碎碎念模式,如今也是,五年戍边回来,第一件事就想替他父王翻案。柳忆摸摸鼻子,不自在道:你就当我善良,行不行?第12章 必须道歉蒋风俞不服气: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?你这什么话?柳忆斜眼瞧他,你忘了以前,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?蒋风俞没吭声。柳忆倒是想起什么,提高音量: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以前你被罚写文章,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?替你想那些策论,累死我多少脑细胞?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,嘴硬不起来,不过他还是不甘心:那你帮他呢,你怎么不算算?柳忆撇撇嘴,那就是笔糊涂账,有什么好算的。蒋风俞再次叹口气:攸臣,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,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,可如今,想帮他,少不了要和太子、三皇子打交道,何必呢?柳忆听到这话,脸上笑容渐渐淡去。对了,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。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,换个话题,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,弃文从武,着实可惜了。顿了顿,他继续道:不光父亲想你,我也是。哎,那个。柳忆捏着手里的纸,不自在地开口。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,和世子无关。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。啊,我知道。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,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。晓斯想了想:这是您的信,世子只是提了画,并未打开。柳忆点点头,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。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。齐简他?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,再次吞吞吐吐开口。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。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,不戳就不知道动?柳忆无奈极了,咬着嘴唇继续暗示:齐简他,吃早饭了吗?世子妃这是饿了?晓斯了然:世子妃请稍候,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。柳忆气结:我不饿,我真不饿。哦。晓斯看着他,点点头。碍于五年前的旧事,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,却又张不开嘴,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,最终无奈道:我是想问,齐简他,是不是病了?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,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。柳忆不自在:啊,是,五年前是我的错,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,问问也没什么吧?不是怕您问,是怕您不问啊。晓斯长出口气,抓紧机会卖惨:世子咳了整晚,没什么胃口,早上滴水未进。柳忆咬住嘴唇。世子妃如若担心,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?有世子妃相伴,想必世子会有胃口。光卖惨还不够,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。柳忆:早膳比较清淡,没什么柳忆喜欢的,他胡乱填饱肚子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就打算出府。晓斯守在别院门口,一脸纠结。我去去就回。柳忆道。晓斯这才放下心来:世子妃,下午还要回门的,您千万早点回来。不提这事,柳忆差点忘了,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,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,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。于是,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:查到了?求人办事,就是这态度?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。我这不是着急嘛,快说快说。柳忆推推他,催促道。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:查到了。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?柳忆急了。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,虽不愿意,还是开口道: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,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,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,折兵损将,死在返程途中。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,柳忆不清楚,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,齐王战无不胜。既然战无不胜,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?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,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,一般人能做得到吗?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:虽是这么记载的,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,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,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,不要找我之类的话。这是什么意思?柳忆微微皱眉,不是我?不要找我?难道,齐王的事,真有内情?不知道。蒋风俞实话实说,你还要继续查吗?查。柳忆想都没想,就应下来,说完他停顿片刻,想起什么,这事谢谢你了,别再把你搅合进来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你?蒋风俞面露不屑,你自己查?你有人手吗?人手?那还真没有,不过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?柳忆把眼睛一横:嗨,我把你当兄弟,你倒好,上来就揭我短?那你倒说说,你打算怎么查?蒋风俞继续追问。我自己不就是人手吗,有什么不能查的。柳忆也知道他是想帮自己,拍着他肩膀笑了笑。自己查?那岂不是要和两位皇子联络?蒋风俞犹豫道:真不用我?不用不用。柳忆连忙摆手,如今这局势,让他把蒋风俞拖下水,他干不出来。蒋风俞又停顿良久,在柳忆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,他突然重重叹口气: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为别人着想。柳忆一听,顿时乐了:你这说的,我好像成了朵圣母白莲花?什么是圣母白莲花?蒋风俞问。别管是什么了。柳忆实在懒得解释,只好转移话题,对了,今□□上你看见齐简了吗?蒋风俞不明所以:见了,怎么?柳忆有心问问他气色怎么样,话在嘴边绕了几绕,到底没说出口。倒是蒋风俞又叹口气:他到底有什么好?你怎么就非要帮他?柳忆没说话。以前也是,为了他,你宁可开罪三皇子。蒋风俞开始碎碎念模式,如今也是,五年戍边回来,第一件事就想替他父王翻案。柳忆摸摸鼻子,不自在道:你就当我善良,行不行?第12章 必须道歉蒋风俞不服气: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?你这什么话?柳忆斜眼瞧他,你忘了以前,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?蒋风俞没吭声。柳忆倒是想起什么,提高音量: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以前你被罚写文章,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?替你想那些策论,累死我多少脑细胞?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,嘴硬不起来,不过他还是不甘心:那你帮他呢,你怎么不算算?柳忆撇撇嘴,那就是笔糊涂账,有什么好算的。蒋风俞再次叹口气:攸臣,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,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,可如今,想帮他,少不了要和太子、三皇子打交道,何必呢?柳忆听到这话,脸上笑容渐渐淡去。对了,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。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,换个话题,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,弃文从武,着实可惜了。顿了顿,他继续道:不光父亲想你,我也是。哎,那个。柳忆捏着手里的纸,不自在地开口。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,和世子无关。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。啊,我知道。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,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。晓斯想了想:这是您的信,世子只是提了画,并未打开。柳忆点点头,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。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。齐简他?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,再次吞吞吐吐开口。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。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,不戳就不知道动?柳忆无奈极了,咬着嘴唇继续暗示:齐简他,吃早饭了吗?世子妃这是饿了?晓斯了然:世子妃请稍候,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。柳忆气结:我不饿,我真不饿。哦。晓斯看着他,点点头。碍于五年前的旧事,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,却又张不开嘴,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,最终无奈道:我是想问,齐简他,是不是病了?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,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。柳忆不自在:啊,是,五年前是我的错,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,问问也没什么吧?不是怕您问,是怕您不问啊。晓斯长出口气,抓紧机会卖惨:世子咳了整晚,没什么胃口,早上滴水未进。柳忆咬住嘴唇。世子妃如若担心,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?有世子妃相伴,想必世子会有胃口。光卖惨还不够,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。柳忆:早膳比较清淡,没什么柳忆喜欢的,他胡乱填饱肚子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就打算出府。晓斯守在别院门口,一脸纠结。我去去就回。柳忆道。晓斯这才放下心来:世子妃,下午还要回门的,您千万早点回来。不提这事,柳忆差点忘了,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,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,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。于是,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:查到了?求人办事,就是这态度?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。我这不是着急嘛,快说快说。柳忆推推他,催促道。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:查到了。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?柳忆急了。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,虽不愿意,还是开口道: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,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,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,折兵损将,死在返程途中。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,柳忆不清楚,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,齐王战无不胜。既然战无不胜,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?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,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,一般人能做得到吗?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:虽是这么记载的,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,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,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,不要找我之类的话。这是什么意思?柳忆微微皱眉,不是我?不要找我?难道,齐王的事,真有内情?不知道。蒋风俞实话实说,你还要继续查吗?查。柳忆想都没想,就应下来,说完他停顿片刻,想起什么,这事谢谢你了,别再把你搅合进来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你?蒋风俞面露不屑,你自己查?你有人手吗?人手?那还真没有,不过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?柳忆把眼睛一横:嗨,我把你当兄弟,你倒好,上来就揭我短?那你倒说说,你打算怎么查?蒋风俞继续追问。我自己不就是人手吗,有什么不能查的。柳忆也知道他是想帮自己,拍着他肩膀笑了笑。自己查?那岂不是要和两位皇子联络?蒋风俞犹豫道:真不用我?不用不用。柳忆连忙摆手,如今这局势,让他把蒋风俞拖下水,他干不出来。蒋风俞又停顿良久,在柳忆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,他突然重重叹口气: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为别人着想。柳忆一听,顿时乐了:你这说的,我好像成了朵圣母白莲花?什么是圣母白莲花?蒋风俞问。别管是什么了。柳忆实在懒得解释,只好转移话题,对了,今□□上你看见齐简了吗?蒋风俞不明所以:见了,怎么?柳忆有心问问他气色怎么样,话在嘴边绕了几绕,到底没说出口。倒是蒋风俞又叹口气:他到底有什么好?你怎么就非要帮他?柳忆没说话。以前也是,为了他,你宁可开罪三皇子。蒋风俞开始碎碎念模式,如今也是,五年戍边回来,第一件事就想替他父王翻案。柳忆摸摸鼻子,不自在道:你就当我善良,行不行?第12章 必须道歉蒋风俞不服气: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?你这什么话?柳忆斜眼瞧他,你忘了以前,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?蒋风俞没吭声。柳忆倒是想起什么,提高音量: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以前你被罚写文章,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?替你想那些策论,累死我多少脑细胞?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,嘴硬不起来,不过他还是不甘心:那你帮他呢,你怎么不算算?柳忆撇撇嘴,那就是笔糊涂账,有什么好算的。蒋风俞再次叹口气:攸臣,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,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,可如今,想帮他,少不了要和太子、三皇子打交道,何必呢?柳忆听到这话,脸上笑容渐渐淡去。对了,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。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,换个话题,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,弃文从武,着实可惜了。顿了顿,他继续道:不光父亲想你,我也是。哎,那个。柳忆捏着手里的纸,不自在地开口。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,和世子无关。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。啊,我知道。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,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。晓斯想了想:这是您的信,世子只是提了画,并未打开。柳忆点点头,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。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。齐简他?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,再次吞吞吐吐开口。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。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,不戳就不知道动?柳忆无奈极了,咬着嘴唇继续暗示:齐简他,吃早饭了吗?世子妃这是饿了?晓斯了然:世子妃请稍候,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。柳忆气结:我不饿,我真不饿。哦。晓斯看着他,点点头。碍于五年前的旧事,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,却又张不开嘴,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,最终无奈道:我是想问,齐简他,是不是病了?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,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。柳忆不自在:啊,是,五年前是我的错,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,问问也没什么吧?不是怕您问,是怕您不问啊。晓斯长出口气,抓紧机会卖惨:世子咳了整晚,没什么胃口,早上滴水未进。柳忆咬住嘴唇。世子妃如若担心,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?有世子妃相伴,想必世子会有胃口。光卖惨还不够,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。柳忆:早膳比较清淡,没什么柳忆喜欢的,他胡乱填饱肚子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就打算出府。晓斯守在别院门口,一脸纠结。我去去就回。柳忆道。晓斯这才放下心来:世子妃,下午还要回门的,您千万早点回来。不提这事,柳忆差点忘了,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,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,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。于是,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:查到了?求人办事,就是这态度?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。我这不是着急嘛,快说快说。柳忆推推他,催促道。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:查到了。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?柳忆急了。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,虽不愿意,还是开口道: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,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,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,折兵损将,死在返程途中。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,柳忆不清楚,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,齐王战无不胜。既然战无不胜,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?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,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,一般人能做得到吗?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:虽是这么记载的,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,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,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,不要找我之类的话。这是什么意思?柳忆微微皱眉,不是我?不要找我?难道,齐王的事,真有内情?不知道。蒋风俞实话实说,你还要继续查吗?查。柳忆想都没想,就应下来,说完他停顿片刻,想起什么,这事谢谢你了,别再把你搅合进来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你?蒋风俞面露不屑,你自己查?你有人手吗?人手?那还真没有,不过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?柳忆把眼睛一横:嗨,我把你当兄弟,你倒好,上来就揭我短?那你倒说说,你打算怎么查?蒋风俞继续追问。我自己不就是人手吗,有什么不能查的。柳忆也知道他是想帮自己,拍着他肩膀笑了笑。自己查?那岂不是要和两位皇子联络?蒋风俞犹豫道:真不用我?不用不用。柳忆连忙摆手,如今这局势,让他把蒋风俞拖下水,他干不出来。蒋风俞又停顿良久,在柳忆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,他突然重重叹口气: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为别人着想。柳忆一听,顿时乐了:你这说的,我好像成了朵圣母白莲花?什么是圣母白莲花?蒋风俞问。别管是什么了。柳忆实在懒得解释,只好转移话题,对了,今□□上你看见齐简了吗?蒋风俞不明所以:见了,怎么?柳忆有心问问他气色怎么样,话在嘴边绕了几绕,到底没说出口。倒是蒋风俞又叹口气:他到底有什么好?你怎么就非要帮他?柳忆没说话。以前也是,为了他,你宁可开罪三皇子。蒋风俞开始碎碎念模式,如今也是,五年戍边回来,第一件事就想替他父王翻案。柳忆摸摸鼻子,不自在道:你就当我善良,行不行?第12章 必须道歉蒋风俞不服气: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?你这什么话?柳忆斜眼瞧他,你忘了以前,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?蒋风俞没吭声。柳忆倒是想起什么,提高音量: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以前你被罚写文章,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?替你想那些策论,累死我多少脑细胞?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,嘴硬不起来,不过他还是不甘心:那你帮他呢,你怎么不算算?柳忆撇撇嘴,那就是笔糊涂账,有什么好算的。蒋风俞再次叹口气:攸臣,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,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,可如今,想帮他,少不了要和太子、三皇子打交道,何必呢?柳忆听到这话,脸上笑容渐渐淡去。对了,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。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,换个话题,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,弃文从武,着实可惜了。顿了顿,他继续道:不光父亲想你,我也是。哎,那个。柳忆捏着手里的纸,不自在地开口。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,和世子无关。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。啊,我知道。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,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。晓斯想了想:这是您的信,世子只是提了画,并未打开。柳忆点点头,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。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。齐简他?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,再次吞吞吐吐开口。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。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,不戳就不知道动?柳忆无奈极了,咬着嘴唇继续暗示:齐简他,吃早饭了吗?世子妃这是饿了?晓斯了然:世子妃请稍候,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。柳忆气结:我不饿,我真不饿。哦。晓斯看着他,点点头。碍于五年前的旧事,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,却又张不开嘴,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,最终无奈道:我是想问,齐简他,是不是病了?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,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。柳忆不自在:啊,是,五年前是我的错,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,问问也没什么吧?不是怕您问,是怕您不问啊。晓斯长出口气,抓紧机会卖惨:世子咳了整晚,没什么胃口,早上滴水未进。柳忆咬住嘴唇。世子妃如若担心,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?有世子妃相伴,想必世子会有胃口。光卖惨还不够,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。柳忆:早膳比较清淡,没什么柳忆喜欢的,他胡乱填饱肚子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就打算出府。晓斯守在别院门口,一脸纠结。我去去就回。柳忆道。晓斯这才放下心来:世子妃,下午还要回门的,您千万早点回来。不提这事,柳忆差点忘了,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,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,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。于是,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:查到了?求人办事,就是这态度?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。我这不是着急嘛,快说快说。柳忆推推他,催促道。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:查到了。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?柳忆急了。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,虽不愿意,还是开口道: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,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,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,折兵损将,死在返程途中。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,柳忆不清楚,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,齐王战无不胜。既然战无不胜,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?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,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,一般人能做得到吗?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:虽是这么记载的,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,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,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,不要找我之类的话。这是什么意思?柳忆微微皱眉,不是我?不要找我?难道,齐王的事,真有内情?不知道。蒋风俞实话实说,你还要继续查吗?查。柳忆想都没想,就应下来,说完他停顿片刻,想起什么,这事谢谢你了,别再把你搅合进来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你?蒋风俞面露不屑,你自己查?你有人手吗?人手?那还真没有,不过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?柳忆把眼睛一横:嗨,我把你当兄弟,你倒好,上来就揭我短?那你倒说说,你打算怎么查?蒋风俞继续追问。我自己不就是人手吗,有什么不能查的。柳忆也知道他是想帮自己,拍着他肩膀笑了笑。自己查?那岂不是要和两位皇子联络?蒋风俞犹豫道:真不用我?不用不用。柳忆连忙摆手,如今这局势,让他把蒋风俞拖下水,他干不出来。蒋风俞又停顿良久,在柳忆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,他突然重重叹口气: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为别人着想。柳忆一听,顿时乐了:你这说的,我好像成了朵圣母白莲花?什么是圣母白莲花?蒋风俞问。别管是什么了。柳忆实在懒得解释,只好转移话题,对了,今□□上你看见齐简了吗?蒋风俞不明所以:见了,怎么?柳忆有心问问他气色怎么样,话在嘴边绕了几绕,到底没说出口。倒是蒋风俞又叹口气:他到底有什么好?你怎么就非要帮他?柳忆没说话。以前也是,为了他,你宁可开罪三皇子。蒋风俞开始碎碎念模式,如今也是,五年戍边回来,第一件事就想替他父王翻案。柳忆摸摸鼻子,不自在道:你就当我善良,行不行?第12章 必须道歉蒋风俞不服气: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?你这什么话?柳忆斜眼瞧他,你忘了以前,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?蒋风俞没吭声。柳忆倒是想起什么,提高音量: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以前你被罚写文章,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?替你想那些策论,累死我多少脑细胞?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,嘴硬不起来,不过他还是不甘心:那你帮他呢,你怎么不算算?柳忆撇撇嘴,那就是笔糊涂账,有什么好算的。蒋风俞再次叹口气:攸臣,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,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,可如今,想帮他,少不了要和太子、三皇子打交道,何必呢?柳忆听到这话,脸上笑容渐渐淡去。对了,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。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,换个话题,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,弃文从武,着实可惜了。顿了顿,他继续道:不光父亲想你,我也是。哎,那个。柳忆捏着手里的纸,不自在地开口。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,和世子无关。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。啊,我知道。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,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。晓斯想了想:这是您的信,世子只是提了画,并未打开。柳忆点点头,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。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。齐简他?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,再次吞吞吐吐开口。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。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,不戳就不知道动?柳忆无奈极了,咬着嘴唇继续暗示:齐简他,吃早饭了吗?世子妃这是饿了?晓斯了然:世子妃请稍候,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。柳忆气结:我不饿,我真不饿。哦。晓斯看着他,点点头。碍于五年前的旧事,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,却又张不开嘴,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,最终无奈道:我是想问,齐简他,是不是病了?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,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。柳忆不自在:啊,是,五年前是我的错,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,问问也没什么吧?不是怕您问,是怕您不问啊。晓斯长出口气,抓紧机会卖惨:世子咳了整晚,没什么胃口,早上滴水未进。柳忆咬住嘴唇。世子妃如若担心,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?有世子妃相伴,想必世子会有胃口。光卖惨还不够,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。柳忆:早膳比较清淡,没什么柳忆喜欢的,他胡乱填饱肚子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就打算出府。晓斯守在别院门口,一脸纠结。我去去就回。柳忆道。晓斯这才放下心来:世子妃,下午还要回门的,您千万早点回来。不提这事,柳忆差点忘了,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,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,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。于是,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:查到了?求人办事,就是这态度?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。我这不是着急嘛,快说快说。柳忆推推他,催促道。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:查到了。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?柳忆急了。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,虽不愿意,还是开口道: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,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,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,折兵损将,死在返程途中。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,柳忆不清楚,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,齐王战无不胜。既然战无不胜,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?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,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,一般人能做得到吗?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:虽是这么记载的,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,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,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,不要找我之类的话。这是什么意思?柳忆微微皱眉,不是我?不要找我?难道,齐王的事,真有内情?不知道。蒋风俞实话实说,你还要继续查吗?查。柳忆想都没想,就应下来,说完他停顿片刻,想起什么,这事谢谢你了,别再把你搅合进来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你?蒋风俞面露不屑,你自己查?你有人手吗?人手?那还真没有,不过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?柳忆把眼睛一横:嗨,我把你当兄弟,你倒好,上来就揭我短?那你倒说说,你打算怎么查?蒋风俞继续追问。我自己不就是人手吗,有什么不能查的。柳忆也知道他是想帮自己,拍着他肩膀笑了笑。自己查?那岂不是要和两位皇子联络?蒋风俞犹豫道:真不用我?不用不用。柳忆连忙摆手,如今这局势,让他把蒋风俞拖下水,他干不出来。蒋风俞又停顿良久,在柳忆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,他突然重重叹口气: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为别人着想。柳忆一听,顿时乐了:你这说的,我好像成了朵圣母白莲花?什么是圣母白莲花?蒋风俞问。别管是什么了。柳忆实在懒得解释,只好转移话题,对了,今□□上你看见齐简了吗?蒋风俞不明所以:见了,怎么?柳忆有心问问他气色怎么样,话在嘴边绕了几绕,到底没说出口。倒是蒋风俞又叹口气:他到底有什么好?你怎么就非要帮他?柳忆没说话。以前也是,为了他,你宁可开罪三皇子。蒋风俞开始碎碎念模式,如今也是,五年戍边回来,第一件事就想替他父王翻案。柳忆摸摸鼻子,不自在道:你就当我善良,行不行?第12章 必须道歉蒋风俞不服气: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?你这什么话?柳忆斜眼瞧他,你忘了以前,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?蒋风俞没吭声。柳忆倒是想起什么,提高音量: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以前你被罚写文章,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?替你想那些策论,累死我多少脑细胞?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,嘴硬不起来,不过他还是不甘心:那你帮他呢,你怎么不算算?柳忆撇撇嘴,那就是笔糊涂账,有什么好算的。蒋风俞再次叹口气:攸臣,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,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,可如今,想帮他,少不了要和太子、三皇子打交道,何必呢?柳忆听到这话,脸上笑容渐渐淡去。对了,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。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,换个话题,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,弃文从武,着实可惜了。顿了顿,他继续道:不光父亲想你,我也是。哎,那个。柳忆捏着手里的纸,不自在地开口。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,和世子无关。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。啊,我知道。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,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。晓斯想了想:这是您的信,世子只是提了画,并未打开。柳忆点点头,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。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。齐简他?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,再次吞吞吐吐开口。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。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,不戳就不知道动?柳忆无奈极了,咬着嘴唇继续暗示:齐简他,吃早饭了吗?世子妃这是饿了?晓斯了然:世子妃请稍候,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。柳忆气结:我不饿,我真不饿。哦。晓斯看着他,点点头。碍于五年前的旧事,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,却又张不开嘴,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,最终无奈道:我是想问,齐简他,是不是病了?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,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。柳忆不自在:啊,是,五年前是我的错,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,问问也没什么吧?不是怕您问,是怕您不问啊。晓斯长出口气,抓紧机会卖惨:世子咳了整晚,没什么胃口,早上滴水未进。柳忆咬住嘴唇。世子妃如若担心,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?有世子妃相伴,想必世子会有胃口。光卖惨还不够,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。柳忆:早膳比较清淡,没什么柳忆喜欢的,他胡乱填饱肚子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就打算出府。晓斯守在别院门口,一脸纠结。我去去就回。柳忆道。晓斯这才放下心来:世子妃,下午还要回门的,您千万早点回来。不提这事,柳忆差点忘了,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,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,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。于是,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:查到了?求人办事,就是这态度?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。我这不是着急嘛,快说快说。柳忆推推他,催促道。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:查到了。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?柳忆急了。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,虽不愿意,还是开口道: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,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,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,折兵损将,死在返程途中。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,柳忆不清楚,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,齐王战无不胜。既然战无不胜,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?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,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,一般人能做得到吗?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:虽是这么记载的,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,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,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,不要找我之类的话。这是什么意思?柳忆微微皱眉,不是我?不要找我?难道,齐王的事,真有内情?不知道。蒋风俞实话实说,你还要继续查吗?查。柳忆想都没想,就应下来,说完他停顿片刻,想起什么,这事谢谢你了,别再把你搅合进来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你?蒋风俞面露不屑,你自己查?你有人手吗?人手?那还真没有,不过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?柳忆把眼睛一横:嗨,我把你当兄弟,你倒好,上来就揭我短?那你倒说说,你打算怎么查?蒋风俞继续追问。我自己不就是人手吗,有什么不能查的。柳忆也知道他是想帮自己,拍着他肩膀笑了笑。自己查?那岂不是要和两位皇子联络?蒋风俞犹豫道:真不用我?不用不用。柳忆连忙摆手,如今这局势,让他把蒋风俞拖下水,他干不出来。蒋风俞又停顿良久,在柳忆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,他突然重重叹口气: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为别人着想。柳忆一听,顿时乐了:你这说的,我好像成了朵圣母白莲花?什么是圣母白莲花?蒋风俞问。别管是什么了。柳忆实在懒得解释,只好转移话题,对了,今□□上你看见齐简了吗?蒋风俞不明所以:见了,怎么?柳忆有心问问他气色怎么样,话在嘴边绕了几绕,到底没说出口。倒是蒋风俞又叹口气:他到底有什么好?你怎么就非要帮他?柳忆没说话。以前也是,为了他,你宁可开罪三皇子。蒋风俞开始碎碎念模式,如今也是,五年戍边回来,第一件事就想替他父王翻案。柳忆摸摸鼻子,不自在道:你就当我善良,行不行?第12章 必须道歉蒋风俞不服气: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?你这什么话?柳忆斜眼瞧他,你忘了以前,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?蒋风俞没吭声。柳忆倒是想起什么,提高音量: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以前你被罚写文章,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?替你想那些策论,累死我多少脑细胞?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,嘴硬不起来,不过他还是不甘心:那你帮他呢,你怎么不算算?柳忆撇撇嘴,那就是笔糊涂账,有什么好算的。蒋风俞再次叹口气:攸臣,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,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,可如今,想帮他,少不了要和太子、三皇子打交道,何必呢?柳忆听到这话,脸上笑容渐渐淡去。对了,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。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,换个话题,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,弃文从武,着实可惜了。顿了顿,他继续道:不光父亲想你,我也是。哎,那个。柳忆捏着手里的纸,不自在地开口。那是大理寺少卿送来的,和世子无关。晓斯明白他想问什么。啊,我知道。柳忆已经看过信的内容,自然知道这是蒋风俞送来的。晓斯想了想:这是您的信,世子只是提了画,并未打开。柳忆点点头,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。晓斯疑惑地站在门口。齐简他?柳忆眼前晃过那丝血红,再次吞吞吐吐开口。晓斯垂着脑袋等下文。这人怎么戳一下动一下,不戳就不知道动?柳忆无奈极了,咬着嘴唇继续暗示:齐简他,吃早饭了吗?世子妃这是饿了?晓斯了然:世子妃请稍候,等下会有人送早膳过来。柳忆气结:我不饿,我真不饿。哦。晓斯看着他,点点头。碍于五年前的旧事,柳忆有心问问齐简情况,却又张不开嘴,他盯着晓斯看了半天,最终无奈道:我是想问,齐简他,是不是病了?晓斯这下倒是抬起头,看柳忆的目光透着诧异。柳忆不自在:啊,是,五年前是我的错,但如今我好歹是世子妃,问问也没什么吧?不是怕您问,是怕您不问啊。晓斯长出口气,抓紧机会卖惨:世子咳了整晚,没什么胃口,早上滴水未进。柳忆咬住嘴唇。世子妃如若担心,不妨多约世子一同用膳?有世子妃相伴,想必世子会有胃口。光卖惨还不够,晓斯再接再厉为主子谋福利。柳忆:早膳比较清淡,没什么柳忆喜欢的,他胡乱填饱肚子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就打算出府。晓斯守在别院门口,一脸纠结。我去去就回。柳忆道。晓斯这才放下心来:世子妃,下午还要回门的,您千万早点回来。不提这事,柳忆差点忘了,这地方的风俗是婚后第三天晚上回门,他正好有很多话要和爸妈讲,回门时间绝对不能耽误。于是,他见到蒋风俞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主题:查到了?求人办事,就是这态度?蒋风俞顿时不高兴了。我这不是着急嘛,快说快说。柳忆推推他,催促道。蒋风俞不情不愿开口:查到了。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?柳忆急了。蒋风俞看他真焦急起来,虽不愿意,还是开口道:齐王是和太子一起上的战场,前几场战役都十分顺利,谁知最后那场冒进中计,折兵损将,死在返程途中。齐王会不会冒进贪功,柳忆不清楚,但是他记得原书中说过,齐王战无不胜。既然战无不胜,想必也会是个有城府的人?何况他还有从龙之功,那就是跟着皇帝打天下啊,一般人能做得到吗?蒋风俞明显也跟他想到一块:虽是这么记载的,但我这几天差人打听过,说是太子回京之后大病一场,昏迷时曾说过不是我,不要找我之类的话。这是什么意思?柳忆微微皱眉,不是我?不要找我?难道,齐王的事,真有内情?不知道。蒋风俞实话实说,你还要继续查吗?查。柳忆想都没想,就应下来,说完他停顿片刻,想起什么,这事谢谢你了,别再把你搅合进来,剩下的我自己来。你?蒋风俞面露不屑,你自己查?你有人手吗?人手?那还真没有,不过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蒋风俞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收敛点?柳忆把眼睛一横:嗨,我把你当兄弟,你倒好,上来就揭我短?那你倒说说,你打算怎么查?蒋风俞继续追问。我自己不就是人手吗,有什么不能查的。柳忆也知道他是想帮自己,拍着他肩膀笑了笑。自己查?那岂不是要和两位皇子联络?蒋风俞犹豫道:真不用我?不用不用。柳忆连忙摆手,如今这局势,让他把蒋风俞拖下水,他干不出来。蒋风俞又停顿良久,在柳忆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时,他突然重重叹口气: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为别人着想。柳忆一听,顿时乐了:你这说的,我好像成了朵圣母白莲花?什么是圣母白莲花?蒋风俞问。别管是什么了。柳忆实在懒得解释,只好转移话题,对了,今□□上你看见齐简了吗?蒋风俞不明所以:见了,怎么?柳忆有心问问他气色怎么样,话在嘴边绕了几绕,到底没说出口。倒是蒋风俞又叹口气:他到底有什么好?你怎么就非要帮他?柳忆没说话。以前也是,为了他,你宁可开罪三皇子。蒋风俞开始碎碎念模式,如今也是,五年戍边回来,第一件事就想替他父王翻案。柳忆摸摸鼻子,不自在道:你就当我善良,行不行?第12章 必须道歉蒋风俞不服气:凭什么就对他一个人善良?你这什么话?柳忆斜眼瞧他,你忘了以前,你每次犯错是谁替你抗的?蒋风俞没吭声。柳忆倒是想起什么,提高音量: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以前你被罚写文章,我少帮你出谋划策了?替你想那些策论,累死我多少脑细胞?蒋风俞也想到以前种种,嘴硬不起来,不过他还是不甘心:那你帮他呢,你怎么不算算?柳忆撇撇嘴,那就是笔糊涂账,有什么好算的。蒋风俞再次叹口气:攸臣,我知道你不愿参与派系争斗,不然五年前也不会一走了之,可如今,想帮他,少不了要和太子、三皇子打交道,何必呢?柳忆听到这话,脸上笑容渐渐淡去。对了,我父亲这些年总是念起你。蒋风俞见他脸色不好,换个话题,父亲说你是他得意弟子,弃文从武,着实可惜了。顿了顿,他继续道:不光父亲想你,我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