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在被中的人儿不满的躺直了身子,刷的拉下丝绸薄被,只见何念面容邋遢,青丝凌乱的微喘粗气。
“快些起身回府去,外边客人多,妈妈不能多待,你别在赖着不起啊。”刘妈妈说罢便转身离去。
这何念也不知从那冒出,赖着她要□□,当时就拒绝了,并非她不喜何念,相反疼爱的很。
现如今何顽固娶了那杨霸王的事,试问县里那个不知那个不晓,留何念在这楼里睡下,那杨霸王要是知晓了,会不会拆了这百花楼。
她便把这些后果说与何念听,谁知何念激动的痛哭起来,随后便将所受的委屈统统道了出来,一时既心疼又好笑,顽固不化的何念竟也有被欺负的时候。
床帐内的何念双目失神,一脸茫然模样。
她是该回衙门还是回杨府?
思量之下,忽地觉着被世人所抛弃了,满腔的委屈化作怒火,猛的坐起身,不料一阵头晕目眩,“哎哟。”
许是在百花楼里,再者哭诉的太累,睡得特别安稳,醒来发现屋里掌了灯,慢吞吞的下床抓起衣服穿上。
片刻后,何念坐在刘妈妈的梳妆台前捯饬着,瞧着一方铜镜里的人儿,嘴里念叨着:“你怎么就生的如此貌美。”
此时,木门又被推开,何念耳尖,不用猜便知是谁,随即悠悠的道:“妈妈,你就如此不舍念念吗?”
“姑爷!”
何念闻声浑身一震,心下暗道不好!杨府的护院怎么来了?那杨毒妇…越发慌了神,刷的起身掀开珠帘,看见来人,舒了口气。原来只有一行护院。
护院向何念行礼后,为首的护院长便气宇轩扬的道:“姑爷,小姐吩咐要是请不回您,便将百花楼买下拆了。”
果不其然吓着何念了,目瞪结舌的望着护院长,“当当当,当真?!”
“是的!姑爷,这百花楼拆与不拆就看您回不回了。”护院长说的丝毫不差,小姐就是如此交代,他便听从吩咐。
何念真是欲哭无泪啊,杨毒妇不光对她心狠手辣还不顾旁人生计,想起刘妈妈和楼里的姐妹,一咬牙,怒道:“土财主了不起!姑奶奶回便是了。”说罢便愤怒的疾步要出屋。
护院连忙让出道,护院长望着何念愤愤离去的背影,爽朗的笑出声,吩咐弟兄们。
“回府。”
月儿正圆,夜里稍稍凉爽,杨府灯火通明。
闺阁处,从远处望去,屋内甚是明亮。
只见两个小丫鬟陪着小姐在灯下刺绣,杨希萍在女红上极有天赋,她的绣品可谓是千金难买,唯独就是练就了一身武艺,非但没有嫁于如意郎君,反而有了杨霸王美称。
“小姐,姑爷真的会回府吗?”红梅绣着花纹忽然的道了这么一句。
绿竹也很是好奇,放慢了刺绣动作,侧耳聆听。
杨希萍眉眼含笑的不言语,实则心绪万千,何念归或不归,便能知晓她性情如何。
对何念,还是知晓一二,并非无情无义之人,这府准是回定了。
绿竹见小姐不语,兴致缺缺的又飞快的绣了起来,忽地闻见屋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,不由得朝外望去,见是小丫鬟,心下明了。
“小姐。”丫鬟入了屋行了礼。
杨希萍将手中的绣品递与绿竹,随即问道:“可是姑爷回来了?”
丫鬟闻言面色慌张,哆嗦的回道:“回小姐的话,姑爷回了府,但…”
“但什么?”红梅在一旁听的捉急,回来了怎不见人影。
“姑爷说,说,说小姐不道歉便不回房。”丫鬟说着便刷的跪下,语气慌张的又道:“小姐,姑爷就是这么说的…”
“好了,你退下吧。”杨希萍有三分怒意,对何念也是颇为无奈。
小丫鬟闻言如释负重的连忙起身退了几步走了。
“小姐,姑爷居然让您道歉?”红梅当真觉着何顽固的胆子越来越肥了,也不看看她家小姐是谁。
“她要是就这么回房了,才是奇怪。”杨希萍说的语气深长,毕竟白日的事错在她,何念会逃离也不足为怪。
既然她还肯回府,自己说声道歉又何妨,想罢便起身寻何念。
绿竹和红梅见此面面相觑,小姐这是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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